第338章 叁佰叁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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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叁佰叁拾捌
讓陛下更難以置信的是, 皇後和貴妃看到他，竟異口同聲。
貴妃：“陛下來了，不如陪皇後聊聊天吧。”
皇後：“陛下來了, 陛下陪著貴妃吧。”
陛下能怎麽辦呢。
“朕只是路過。”
隨即，陛下頭也不回走掉了。
陛下還能聽到身後傳來的貴妃和皇後不絕於耳的笑聲，她們說明天還要約著一起聊天逛花園呢。
接下來的數日，皇後每日都來找貴妃, 貴妃偶爾也會去找皇後。
不過兩日，皇後與貴妃握手言和, 從仇敵變摯友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後宮。
皇後去貴妃宮裏, 偶爾也遇到陛下。然後三人一道用膳, 場面倒是難以言喻的和美。
陛下給貴妃夾了一塊肉，也沒忘了給皇後夾一塊。皇後那一個欣喜, 激動到哽咽。
就在整個皇宮津津樂道之時, 事情有了轉變。
皇後又不再去找貴妃, 就連貴妃上門找皇後，皇後也都閉門不見。
眾人心裏猜測，定是兩人因為陛下鬧掰了。
後妃們心裏又定了。
這才對嘛，皇後和貴妃只能是死對頭, 要不然讓她們怎麽活？
元良良是真的想不通, 明明前幾日還熱熱鬧鬧有說有笑的，怎麽這皇後說變臉就變臉？
難道自己哪句話沒說對, 不小心得罪她了？
元良良左思右想，沒想起來自己哪做的不對後, 就將責任推給了陛下。
肯定是陛下這張嘴不饒人, 不小心把皇後氣著了。
陛下也冤枉。他猜測大概是皇後來月信了。貴妃來月信時情緒總不會太好，估摸著皇後可能也是。
元良良也只能這麽猜測。
...
長春宮正殿。
皇後靜靜坐於上首椅中, 下首兩排黃花梨靠椅空著，顯得清冷悲涼。
皇後好半天都沒有說話，更甚沒有動一下。
玉芬琢磨著，上前勸慰：
“娘娘，您別這樣，奴婢瞧著心疼。二皇子還小，別人家像這麽小的娃話都說不利索呢，您聽錯了也不一定。
雨昭媛本就包藏禍心，她說的話肯定也是騙您的，做不得數。”
又是過了好半晌，皇後的手指才從一旁的邊幾上收回。她右手緩慢爬上自己的左手臂，再是兩臂交纏。
明明這個天已入夏，她卻感覺似有寒意徹入心扉。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呢？
她究竟上輩子做了什麽十惡不赦之事，天要這麽對她？
玉芬還在絮叨說著：“況且，這也是好事。陛下帶著貴妃要真的離開了，那娘娘就是太後，整個皇城內娘娘最大。多好？”
到時，她玉芬也將水漲船高，可以在宮裏橫著走了！
皇後依舊沒作聲。
她還在回想著二皇子和雨昭媛的話，她想找出其中的錯漏，她想告訴自己這件事不是真的，是她搞錯了，是雨昭媛在騙她。
那天，她照舊去菡萏殿找貴妃，貴妃說是要畫幾張制衣圖，她便想著離開。
但貴妃執意挽留，還讓凳子都爬不上的二皇子招待她。
她想著討好下二皇子，於是就說她也喜歡耍陀螺，讓二皇子教她耍陀螺。結果被二皇子拒絕了。
“本殿以後要乖巧，這等淘氣小孩玩的玩意，本殿不玩了。皇後娘娘要玩，本殿送你了。”
說著話，二皇子返回殿內，拿出了大皇子送他的書，開始認真翻起來。
翻了會兒，二皇子又說要去魚池看書，要讓魚兒陪著他一道，不然魚兒會無聊的。
說著一陣風跑出了殿。
皇後大驚失色，生怕二皇子跑丟了，或是出了何事會殃及自身，急忙拎著裙角追出去。
皇後沒想到那麽點的小孩子，那麽短的兩只小胖腿，竟然跑得比誰都快。
一溜煙，把身後的奴才都甩沒了。
好在皇後眼尖，在一處花叢小徑發現他。
二皇子之所以停下，是因為他撞到了一個小宮女，小宮女將一碗冰酪扣在了二皇子鞋面上。
“大膽！”二皇子才要發火，忽然又偃旗息鼓了。
小宮女嚇得瑟瑟發抖。沒見二皇子再說話，小心翼翼問：
“二皇子是原諒奴婢了嗎？”
二皇子小手一揮：
“本殿原諒你了，下回註意點，再毛手毛腳，就得挨板子！”
“謝二皇子開恩。二皇子真好。”小宮女喜極而泣，小心翼翼問，
“奴婢可以問下二皇子為何不生奴婢氣嗎？”
二皇子嘟嘴：
“母妃老說本殿脾氣差，不知道像誰。本殿要是不聽話，她就不帶本殿出去玩。等再過不久，本殿母妃和父皇就要出宮遠游去了，萬一真的不帶本殿可如何是好？本殿當然要乖點啦。
下回你遇到母妃，一定要跟她說，本殿現在脾氣可好了，聽到沒？”
小宮女自是應聲說“聽到了”。
皇後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怎麽她不知道陛下和貴妃要遠游？
遠游是多遠？去哪？
又要去多久？
皇後還想著等宮女走了，她自己問問，誰知那宮女替她問了。
宮女狀似無意的口氣：
“不知道陛下要帶貴妃去哪游玩？奴婢好久沒出宮了，好想家呀，要是也能出去就好了。”
二胖聽小宮女這麽說，覺得她和自己真是一樣可憐。當即好說話的回答：
“父皇說要帶母妃去好多好多地方，他們去山裏，還要去山上，還要去湖裏，還有什麽州來著。
反正好多好多好多地方。要到處玩，要到處吃。”二胖苦惱想半天自己聽到的。
“本殿假裝睡著才偷聽到的，就偷聽到了一點。本殿要跟著一起去的，等去了就知道了，回來再告訴你去了哪裏。”
二胖誠心誠意告訴小宮女。
“好呢，奴婢等著二皇子。對了，那二皇子去了，多久回來？”
二胖撓撓大腦門，半天才說：“不知道呀。反正母妃說遠走高飛。”
遠走高飛！
皇後被這四個字嚇壞了。
她當時只當是二皇子還小，說錯了話。
直到後來雨賢妃又來找她。
“臣妾得知了一件事，想和皇後娘娘分享。”
皇後正為二皇子的話鬧心呢。哪有心思搭理她。誰知她不說話，雨賢妃自顧自又說下去：
“娘娘可知，過不多久，可能兩年，也可能一年，陛下將讓位與大皇子，帶著貴妃遠走高飛？”
因為雨昭媛這話，皇後一個手抖打t碎了手邊的茶壺。
隨著腳下瓷片紛飛，皇後也聽到了自己的心碎聲。
雨昭媛又開口：
“娘娘不信？那娘娘可有想過為何這段日子，貴妃對您一改從前，變得這般熱切殷勤？可有想過陛下為何要說那番話，甚至陛下對娘娘從所未有的和煦態度？”
皇後逞強說：“是本宮主動找的貴妃，本宮是皇後，本宮對她好，她當然要感恩戴德。本宮是皇後，是陛下的正妻，陛下從前也是這樣對本宮的。”
“這話，娘娘自己信嗎？”
皇後瞪雨昭媛，隨即一怔。雨昭媛似笑非笑的臉，讓她感覺哪裏變了，可又說不出來哪裏變了。
“你想幹什麽？”皇後戒備問。
“臣妾只是想提醒娘娘。”
...
“……娘娘，雨昭媛是想利用您，您可別上她的當。她從前都是裝的，如今終於露出狐貍尾巴了。”
皇後回神，擡頭，看到了玉芬焦急的臉。她疑惑問：
“你不是一直希望本宮去奪回自己的東西？”
玉芬沒想到皇後會突然問她這話，她跪下。
“奴婢只是為娘娘考慮，此一時彼一時。”
玉芬原先是想和玄珠一爭高下，玄珠要皇後忍，皇後討厭玄珠，她便故意和玄珠作對，討皇後歡心。
但現在玄珠死了，她是長春宮的大宮女，皇後唯一的心腹。陛下都承諾皇後，且有太傅府做皇後靠山，皇後只要等著，就能更上一層樓。而又何必自尋死路去和雨昭媛合作。
皇後凝視著垂頭跪著的玉芬半晌，失笑：
“你讓本宮又想起了玄珠。不知為何，本宮越看你越像。”
玉芬慌亂磕頭：“是奴婢說錯了話，請娘娘恕罪。”
皇後問：“太傅安插在長春宮的眼線你找出是誰了嗎？”
玉芬答：“奴婢找出了，是倒恭桶的小安。奴婢知道娘娘不想打草驚蛇，故奴婢沒找他說話，也沒調他離開，只限制他進出殿裏的時辰，奴婢也叮囑了咱們的身邊人。
咱們有所防備，他決計得不到任何東西。”
皇後覺得自己想多了，玉芬和玄珠可不一樣。玉芬總不可能被太傅收買。
“起來吧。”
皇後懶得再管她，又陷入了沈思。
許久後：“明日各宮來請安，想辦法讓雨昭媛留下。”
玉芬還想說話，又覺不妥，便只答：“是，娘娘。”
第二日。
長春宮的正殿內只有雨昭媛和皇後兩人。
雨昭媛被留下，心知肚明，笑問皇後：
“娘娘這是想通了？”
“大膽。”皇後很不喜歡雨昭媛放肆的口吻和眼神。皇後冷靜下來，反駁：
“雨昭媛不也不裝了？”
雨昭媛道：
“嬪妾只是不想在娘娘面前故弄玄虛罷了。嬪妾要讓娘娘看到嬪妾的真誠。”
皇後沒心思和她扯其他的。盡量掩藏迫切問：
“陛下要是走了，這個後宮就完了。雨昭媛肯定也不想。雨昭媛有何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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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陛下來了，不如陪皇後聊聊天吧。”
皇後：“陛下來了, 陛下陪著貴妃吧。”
陛下能怎麽辦呢。
“朕只是路過。”
隨即，陛下頭也不回走掉了。
陛下還能聽到身後傳來的貴妃和皇後不絕於耳的笑聲，她們說明天還要約著一起聊天逛花園呢。
接下來的數日，皇後每日都來找貴妃, 貴妃偶爾也會去找皇後。
不過兩日，皇後與貴妃握手言和, 從仇敵變摯友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後宮。
皇後去貴妃宮裏, 偶爾也遇到陛下。然後三人一道用膳, 場面倒是難以言喻的和美。
陛下給貴妃夾了一塊肉，也沒忘了給皇後夾一塊。皇後那一個欣喜, 激動到哽咽。
就在整個皇宮津津樂道之時, 事情有了轉變。
皇後又不再去找貴妃, 就連貴妃上門找皇後，皇後也都閉門不見。
眾人心裏猜測，定是兩人因為陛下鬧掰了。
後妃們心裏又定了。
這才對嘛，皇後和貴妃只能是死對頭, 要不然讓她們怎麽活？
元良良是真的想不通, 明明前幾日還熱熱鬧鬧有說有笑的，怎麽這皇後說變臉就變臉？
難道自己哪句話沒說對, 不小心得罪她了？
元良良左思右想，沒想起來自己哪做的不對後, 就將責任推給了陛下。
肯定是陛下這張嘴不饒人, 不小心把皇後氣著了。
陛下也冤枉。他猜測大概是皇後來月信了。貴妃來月信時情緒總不會太好，估摸著皇後可能也是。
元良良也只能這麽猜測。
...
長春宮正殿。
皇後靜靜坐於上首椅中, 下首兩排黃花梨靠椅空著，顯得清冷悲涼。
皇後好半天都沒有說話，更甚沒有動一下。
玉芬琢磨著，上前勸慰：
“娘娘，您別這樣，奴婢瞧著心疼。二皇子還小，別人家像這麽小的娃話都說不利索呢，您聽錯了也不一定。
雨昭媛本就包藏禍心，她說的話肯定也是騙您的，做不得數。”
又是過了好半晌，皇後的手指才從一旁的邊幾上收回。她右手緩慢爬上自己的左手臂，再是兩臂交纏。
明明這個天已入夏，她卻感覺似有寒意徹入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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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這樣呢？
她究竟上輩子做了什麽十惡不赦之事，天要這麽對她？
玉芬還在絮叨說著：“況且，這也是好事。陛下帶著貴妃要真的離開了，那娘娘就是太後，整個皇城內娘娘最大。多好？”
到時，她玉芬也將水漲船高，可以在宮裏橫著走了！
皇後依舊沒作聲。
她還在回想著二皇子和雨昭媛的話，她想找出其中的錯漏，她想告訴自己這件事不是真的，是她搞錯了，是雨昭媛在騙她。
那天，她照舊去菡萏殿找貴妃，貴妃說是要畫幾張制衣圖，她便想著離開。
但貴妃執意挽留，還讓凳子都爬不上的二皇子招待她。
她想著討好下二皇子，於是就說她也喜歡耍陀螺，讓二皇子教她耍陀螺。結果被二皇子拒絕了。
“本殿以後要乖巧，這等淘氣小孩玩的玩意，本殿不玩了。皇後娘娘要玩，本殿送你了。”
說著話，二皇子返回殿內，拿出了大皇子送他的書，開始認真翻起來。
翻了會兒，二皇子又說要去魚池看書，要讓魚兒陪著他一道，不然魚兒會無聊的。
說著一陣風跑出了殿。
皇後大驚失色，生怕二皇子跑丟了，或是出了何事會殃及自身，急忙拎著裙角追出去。
皇後沒想到那麽點的小孩子，那麽短的兩只小胖腿，竟然跑得比誰都快。
一溜煙，把身後的奴才都甩沒了。
好在皇後眼尖，在一處花叢小徑發現他。
二皇子之所以停下，是因為他撞到了一個小宮女，小宮女將一碗冰酪扣在了二皇子鞋面上。
“大膽！”二皇子才要發火，忽然又偃旗息鼓了。
小宮女嚇得瑟瑟發抖。沒見二皇子再說話，小心翼翼問：
“二皇子是原諒奴婢了嗎？”
二皇子小手一揮：
“本殿原諒你了，下回註意點，再毛手毛腳，就得挨板子！”
“謝二皇子開恩。二皇子真好。”小宮女喜極而泣，小心翼翼問，
“奴婢可以問下二皇子為何不生奴婢氣嗎？”
二皇子嘟嘴：
“母妃老說本殿脾氣差，不知道像誰。本殿要是不聽話，她就不帶本殿出去玩。等再過不久，本殿母妃和父皇就要出宮遠游去了，萬一真的不帶本殿可如何是好？本殿當然要乖點啦。
下回你遇到母妃，一定要跟她說，本殿現在脾氣可好了，聽到沒？”
小宮女自是應聲說“聽到了”。
皇後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怎麽她不知道陛下和貴妃要遠游？
遠游是多遠？去哪？
又要去多久？
皇後還想著等宮女走了，她自己問問，誰知那宮女替她問了。
宮女狀似無意的口氣：
“不知道陛下要帶貴妃去哪游玩？奴婢好久沒出宮了，好想家呀，要是也能出去就好了。”
二胖聽小宮女這麽說，覺得她和自己真是一樣可憐。當即好說話的回答：
“父皇說要帶母妃去好多好多地方，他們去山裏，還要去山上，還要去湖裏，還有什麽州來著。
反正好多好多好多地方。要到處玩，要到處吃。”二胖苦惱想半天自己聽到的。
“本殿假裝睡著才偷聽到的，就偷聽到了一點。本殿要跟著一起去的，等去了就知道了，回來再告訴你去了哪裏。”
二胖誠心誠意告訴小宮女。
“好呢，奴婢等著二皇子。對了，那二皇子去了，多久回來？”
二胖撓撓大腦門，半天才說：“不知道呀。反正母妃說遠走高飛。”
遠走高飛！
皇後被這四個字嚇壞了。
她當時只當是二皇子還小，說錯了話。
直到後來雨賢妃又來找她。
“臣妾得知了一件事，想和皇後娘娘分享。”
皇後正為二皇子的話鬧心呢。哪有心思搭理她。誰知她不說話，雨賢妃自顧自又說下去：
“娘娘可知，過不多久，可能兩年，也可能一年，陛下將讓位與大皇子，帶著貴妃遠走高飛？”
因為雨昭媛這話，皇後一個手抖打t碎了手邊的茶壺。
隨著腳下瓷片紛飛，皇後也聽到了自己的心碎聲。
雨昭媛又開口：
“娘娘不信？那娘娘可有想過為何這段日子，貴妃對您一改從前，變得這般熱切殷勤？可有想過陛下為何要說那番話，甚至陛下對娘娘從所未有的和煦態度？”
皇後逞強說：“是本宮主動找的貴妃，本宮是皇後，本宮對她好，她當然要感恩戴德。本宮是皇後，是陛下的正妻，陛下從前也是這樣對本宮的。”
“這話，娘娘自己信嗎？”
皇後瞪雨昭媛，隨即一怔。雨昭媛似笑非笑的臉，讓她感覺哪裏變了，可又說不出來哪裏變了。
“你想幹什麽？”皇後戒備問。
“臣妾只是想提醒娘娘。”
...
“……娘娘，雨昭媛是想利用您，您可別上她的當。她從前都是裝的，如今終於露出狐貍尾巴了。”
皇後回神，擡頭，看到了玉芬焦急的臉。她疑惑問：
“你不是一直希望本宮去奪回自己的東西？”
玉芬沒想到皇後會突然問她這話，她跪下。
“奴婢只是為娘娘考慮，此一時彼一時。”
玉芬原先是想和玄珠一爭高下，玄珠要皇後忍，皇後討厭玄珠，她便故意和玄珠作對，討皇後歡心。
但現在玄珠死了，她是長春宮的大宮女，皇後唯一的心腹。陛下都承諾皇後，且有太傅府做皇後靠山，皇後只要等著，就能更上一層樓。而又何必自尋死路去和雨昭媛合作。
皇後凝視著垂頭跪著的玉芬半晌，失笑：
“你讓本宮又想起了玄珠。不知為何，本宮越看你越像。”
玉芬慌亂磕頭：“是奴婢說錯了話，請娘娘恕罪。”
皇後問：“太傅安插在長春宮的眼線你找出是誰了嗎？”
玉芬答：“奴婢找出了，是倒恭桶的小安。奴婢知道娘娘不想打草驚蛇，故奴婢沒找他說話，也沒調他離開，只限制他進出殿裏的時辰，奴婢也叮囑了咱們的身邊人。
咱們有所防備，他決計得不到任何東西。”
皇後覺得自己想多了，玉芬和玄珠可不一樣。玉芬總不可能被太傅收買。
“起來吧。”
皇後懶得再管她，又陷入了沈思。
許久後：“明日各宮來請安，想辦法讓雨昭媛留下。”
玉芬還想說話，又覺不妥，便只答：“是，娘娘。”
第二日。
長春宮的正殿內只有雨昭媛和皇後兩人。
雨昭媛被留下，心知肚明，笑問皇後：
“娘娘這是想通了？”
“大膽。”皇後很不喜歡雨昭媛放肆的口吻和眼神。皇後冷靜下來，反駁：
“雨昭媛不也不裝了？”
雨昭媛道：
“嬪妾只是不想在娘娘面前故弄玄虛罷了。嬪妾要讓娘娘看到嬪妾的真誠。”
皇後沒心思和她扯其他的。盡量掩藏迫切問：
“陛下要是走了，這個後宮就完了。雨昭媛肯定也不想。雨昭媛有何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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